陈冬根怒吼着,筷子摔在桌子上,震得桌子一颤。
张桂香也气的牙疼,“都怪陈远那个没良心的!”
一顿年夜饭不欢而散,大家都识趣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
大年初一,陈远和孙薇薇商量着明天回孙薇薇娘家的事。
“老婆,明天咱们还是回去一趟吧!到时候去供销社,给我老丈人和大舅哥买点酒!”
陈远上辈子愚孝,听从了张桂香的话,除了回门,从来没带孙薇薇回过娘家。
现在仔细一想,还不是因为孙薇薇要是回娘家,李琴芬也回娘家,家里就没人做饭了。
孙薇薇和依依死后,老丈人一家怪陈远没有照顾好她们,便和陈远断了来往。
不过这次不一样了,陈远想着这次带孙薇薇回去,一定要给足老婆面子。
孙薇薇听完眼眶已经湿润,声音有些哽咽:“谢谢你,远哥!”
于是,大年初二早上一起来,一家人就收拾了东西往县里赶。
到了县里的供销社,今天的人格外多。
陈远进来后直奔卖酒的柜台。
县里的供销社小,不如市里的百货商场,就连白酒也只有六毛钱一斤的散装白酒。
要想买茅台,那得去市里。
陈远只好买玻璃瓶,打了两瓶酒,又买了些花生,正好拿去给老丈人当下酒菜。
今天他们来的早,供销社刚好还有卖炉果的,陈远便买了两斤。
售货员用油纸把炉果包成两个四四方方像砖一样的小包,又在外面系了一圈细麻绳,方便人拎着。
这是北方为数不多的甜点,有点贵但是好吃,平时来的晚根本抢不到。
平时买个半斤拿去送礼都倍有面儿。
陈远这一出手就是二斤,孙薇薇心里感动,她现在过的好,娘家人也能放心了。
孙薇薇的娘家在县南边的桃花村,距离县里也要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一家人刚出供销社朝南走,陈远就觉得他们身后有人跟着。
他特意走了一条小路,就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
那群人见四下无人,就变得放肆起来。
“喂,前面的,你们手里拿的什么?拿出来给我们老大看看!”
孙薇薇吓了一跳,默默攥紧了肩上的布包。
陈远将依依放到地上,让她拉着孙薇薇的手,这才回头看向那群人。
“就是说你们呢!发什么愣,还不把手里的东西给我们!”
陈远冷笑一声,“想要我手里的东西,也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对面的小混混们见陈远如此嚣张,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整个县城谁不知道我大哥丧彪?”
“小子,你也别怪我们找你的事,混我们这一行的,那都是拿钱办事!”
“老三你跟他废什么话,咱们赶紧揍他一顿,把东西抢走得了!”
说罢,对面几人活动了筋骨,拿着棒子就朝陈远的方向冲过来。
陈远直接把孙薇薇和依依护在身后,用手举着酒瓶对着冲过来那人的脑袋就是一下。
酒瓶砸在那人的脑袋上,瞬间流出鲜血。
“啊!”
那人应声倒地,疼的捂着头,蜷缩着身子。
陈远长的人高马大的,常年干体力活,自然是比县里这些游手好闲的小混混有力气。
几人见陈远手里还拿着半截带血的酒瓶,迟迟不敢上前。
陈远却不惯着他们,趁对面没反应过来,捡起地上的木棍,用力朝对面砸去。
这一棍打在一人的脖颈上,那人顿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混混头子眼看事情不对,赶忙喊道:“一群废物!给我一起上!”
他这么一喊,一群小混混才回过神,凶神恶煞的看向陈远,一齐朝他扑过去。
陈远对身后的孙薇薇说道:“你带着依依先跑!千万别回头!”
孙薇薇想着自己和依依留下来也是累赘,二话不说撒腿就跑。
“远哥,等我去喊我哥!”
陈远来不及回应,拿着棍子就跟对面厮杀在一起。
他一只手拿着棍子打在对面的脚上放倒一人,另一只手用酒瓶划伤一人的脸。
一群小混混被他打得落花流水,混混头子的脑袋,更是被陈远踩在脚下。
“说,谁派你们来的?”
陈远用那半截玻璃瓶指着混混头子的眼睛,吓得混混头子说话都结巴了?
“做……我……”
“做我们这行的都有规矩!不能……”
还不等混混头子说完,陈远就把玻璃瓶抵在了混混头子的脸上。
“手下饶命!手下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