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愉快融洽的气氛突然被急促的门铃声打断了。
小叔有些奇怪,让他老婆去开门看看,这个时间段怎么会有人上门?
不一会儿,谢一鸣的老妈从楼下走了上来,后面还跟着两个人。
两个中年男人,看上去都是四五十岁,一个身宽体胖,大腹便便,腰上扎着一条金蟒带,非常扎眼,一看就是个暴发户;另外一人体型略瘦,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显得斯斯文文,看上去像是机关单位的人物。
“你们怎么来了?”小叔显然是认识这两个人的。
“谢哥,这么晚打扰你,实在是不好意思!”胖子搓了搓手,显得有些局促。
胖子看了一眼金丝眼镜,金丝眼镜对小叔说:“哥,高架桥那个工地,出了点事情,我们需要向你汇报!”
小叔有些不太高兴,放下筷子,皱眉道:“什么事情不能明天上班的时候汇报?没看见今晚我在会见重要的客人吗?你们应该知道我的脾气,吃饭的时候,不谈工作上的事情!”
胖子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金丝眼镜说:“哥,我们当然知道你的脾气,我们既然能犯你的忌讳来打扰你,说明
工地上的事情真的很重要!”
金丝眼镜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小叔面上的表情缓了缓,他敬了我一杯酒,然后放下酒杯,对谢一鸣说:“我进屋谈点事情,你陪着你师父!”
“没问题!”谢一鸣比了个ok的手势。
我点点头,对小叔说:“叔,你有事先忙,不用管我!”
小叔离开餐桌,带着胖子和金丝眼镜去了书房,三人关在书房里面,也不知道在商量什么机密要事。
谢一鸣耸耸肩膀:“师父,你别介意,我爸就是这样!”
我摆摆手:“没什么的,我懂,谁让你爸身居要职呢,很多事情都要找到他!”
过了差不多半个钟头,我和谢一鸣一人又喝了一杯白酒,谢一鸣正准备起身再去提一瓶出来,刚刚站起来,书房门开了,小叔并没有从书房里出来,而是站在门口叫我:“杨程师父,你能进来一下吗?我有事情跟你商量!”
我和谢一鸣对视一眼,谢一鸣说:“我爸叫你进去,肯定有要紧事情找你!”
我点点头,放下酒杯,起身走进书房。
小叔将我迎进书房,顺手关上房门。
书房里烟雾缭绕,他们三个都在抽烟
,而且每个人眉头紧锁,表情看上去非常凝重。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开门见山地问。
小叔请我在沙发上坐下,递给我一支烟,跟我介绍那两个人。
胖子姓余,家里排名老三,江湖人称余三胖,是一个建筑公司的老总,在社会上还是相当吃得开,跟政府的关系也不错,接了很多大型的政府工程。
金丝眼镜姓赵,名叫赵斌,是小叔的下属,也算是一个高官,这次的工程项目,就由这个赵斌直接负责。
政府拟在郊区新建一座高架桥,修建这座高架桥的政府负责人,就是赵斌,而承建方就是余三胖。
项目前期都很顺利,本就是一片没人居住的荒地,都不用涉及最麻烦的搬迁问题。
赵斌这边预付了一些工程款给余三胖,余三胖拿到钱,很快就拉起施工队进了场。
几百号工人干得热火朝天,很快就把这一片荒地归整出来,然后准备开始打地基,给高架桥打桥桩。
这些本来都是正常流程,但是在施工的时候,却发生了令人奇怪的事情。
粗壮的钢筋一打到地下,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莫名其妙就断了。
又打,还
是断。
接着再打,地底下面便开始冒出红水,那红水看上去就跟鲜血一样,闻着还有股腥味,看着也怪吓人的。
工人们见此异象,都不敢动工了,这事儿汇报到赵斌和余三胖那里,赵斌认为是钢筋的质量问题,还专门去找人调查过,发现人家供货商没有任何质量问题。后来又去调查土壤,但是土壤都没有问题,前期这些工作,都是经过详细考察的。再说了,那么粗壮的钢筋,就是花岗石也得打碎了,泥土地又怎么会打不进去?
还有那地下流出的血水又是怎么回事?
余三胖是个生意人,生意人还是比较讲究这些东西的,于是余三胖托人联系上一个风水大师,那个风水大师端着罗盘,在工地上转了三圈,回头跟余三胖讨要了十万的出场费,跟他们说,工地的下面原本葬着一条龙,工人打钢筋,那是打进龙的身体里面去了,他们把龙打伤了,会出大事的。
余三胖听那风水大师讲的头头是道,赶紧将那风水大师好吃好喝伺候起来,向他请教解决的法子。
风水大师左手搂着漂亮的陪酒妹,右手掐着指头,给余三胖提出两个解
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