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八角方井有八个面,这四个字完全可以各自占据一面,从排版来说,肯定显得干净整齐,前面两个字看上去还算正常,但是为什么到了“一生”两个字的时候,这两个字却合在了一个面上呢?
作为修井的工匠来说,不可能这样随心所欲,最大的可能便是,屋主人要求工匠这样雕刻的,那么这样雕刻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我们现在已经知道,这口井肯定不是普通的生活水井,因为这口井压根就不是用来打水的。再加上现在看见井壁上刻着奇怪的字,我们愈发觉得,这口井可能是有着某种特殊的意义,主人修这口井,也许是在纪念什么。
冷潇潇拉了拉我的衣袖,有些害怕地说:“杨大师,咱们……走吧……这里阴森森的,到处都透露着古怪,我一点也不想继续待下去了!”
谢一鸣说:“你们先走,我去墙角撒泡尿,早上喝了豆浆,尿意汹涌!”
“恶心!”冷潇潇说。
谢一鸣提了提裤头:“哎,我可跟你打招呼,我尿尿的时候,你不要偷看哦!”
冷潇潇啐骂道:“啊呸,毛都没长齐的小雏鸟,有什么
好看的?”
冷潇潇说完,拉着我便走。
还没走出村屋大门,谢一鸣撒完尿追了上来,他的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
谢一鸣扬了扬手里的东西:“你们看我捡到什么了!”
谢一鸣的手里拿着一个手机,看上去还挺新的,但是手机屏幕碎了,而且已经没电了,没法开机。
冷潇潇翻了翻白眼:“嘁,我当你捡到什么宝贝了呢,这么高兴,原来是一个破手机!”
“哎,你可不要小看这个破手机!”谢一鸣摇晃着手机说道:“你们看这手机外壳,还挺新的,很可能是不久前刚落下的,这说明什么?说明这里不久前有人来过!这座村屋不是没人居住吗,怎么还会有人来这里?会不会是屋子主人回来过呢?手机只是屏幕摔坏了,其他都是好的,我们回去以后,把手机充上电,联系上手机主人,很多问题我们可以直接找手机主人问个清楚!”
听闻谢一鸣这样一番解释,冷潇潇忍不住俏脸一红:“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嘛!”
我点点头,对谢一鸣的逻辑思维表示赞赏,谢一鸣说的很是在理,一个小小的破手机,也许
会成为我们解开谜题的关键。
我们收起手机,正准备离开,忽听门口闹闹嚷嚷,突然涌入了十几二十人,看这些人的穿着打扮,应该是本地村民。
这群人一个个凶神恶煞,有的人手里还拿着棍棒,尤其是带头那个人,更是描龙画凤,穿着一件坎肩,露出两条胳膊,左边臂膀是青龙纹身,右边臂膀是凤凰纹身,满脸暴戾之气,年龄看上去有四十来岁,皮肤黑黝黝的,看上去跟煤球一样,典型的乡村古惑仔模样。
看见这群人凶神恶煞的样子,我不动声色地将赵霞和冷潇潇两个女人护在身后。
正所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这群乡村古惑仔突然闯进来,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带头的那个家伙,手里提着一根钢管,拦住了我们的去路,大咧咧冲我们喊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微微一笑,假装很客气的样子:“大哥,我们只是周末出来踏个青而已!”
“踏青?!”煤球眯着眼睛,用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眼神打量着我们:“那你们跑到这里面做什么?”
我指了指大门说道:“我们也是无意间进
来的,大门没有锁,我们就进来逛了逛,怎么?我们这是哪里得罪大哥了吗?”
煤球皱了皱眉头,抓过旁边一个小弟骂道:“大门怎么没有锁?”
那个小弟唯唯诺诺地说:“前两天来了几个搞灵异直播的年轻人,门锁被他们撬坏了,我们把他们赶走以后,忘记……忘记换新锁了……”
煤球喝骂道:“废物,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村口超市买把锁回来,给我看好了,再有外人进来这里,我打断你的腿!”
“是是是!”那个小弟擦了擦脸上的冷汗,转身跑去买锁了。
煤球回过头,用钢管戳了戳地面,问我道;“哎,小子,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我摇了摇头。
煤球说;“这里是林家祖屋,是我们老祖宗住的地方,虽然林家老祖宗已经仙逝了,但是你们擅自闯进来,就是打扰了他的清修,你们说,这事儿应该怎么办?”
我暗自捏了捏拳头,好家伙,这个煤球摆明了是想讹诈我们呀,林家祖屋没有假,但什么打扰了老祖宗的清修,这纯粹就是扯淡了。
虽然我已经知道了煤球的把戏,但我表面上并没
有说出来,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倒是不怕他们,但倘若真的干起来,万一赵霞和冷潇潇受伤怎么办?况且,跟一群蛮不讲理的乡村古惑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