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没有良心了,白白干了一年,大过年的,连一分钱工资都不发!”
“是啊,这姓祝的真不是东西,明明就有钱,偏偏不给工人发薪,比周扒皮都还歹毒呀!“
“工人连回家过节的路费都没有,姓祝的却在家里大吃大喝,听说又换了一台豪车呢,价值上百万!有这钱,也不给工人发工资,真是不要脸!”
“难道天底下没有王法了,就任由他们这样胡作非为?欺压百姓?”
“哎,没办法,祝家背后的势力大着呢,听说祝家老大位居要职,呼风唤雨,只手遮天,这祝老二祝老三就是被他罩着,所以才敢这般无法无天!”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我们站在边上侧耳倾听,算是听出了一些道道。
面前这座幸福矿业公司,便是祝老二的产业,这个祝老二是个黑心老板,一年下来,以各种理由拖欠工资,这些工人实在没有办法,才跪在厂门口讨薪,想要这种方式,来逼祝老二现身。
谁知道那祝老二真的是个人渣,即便如此,他也不愿意给工人一分钱,反而派出了厂里的护卫队。
所谓的“护卫队”,其实就是祝老三和他手底下的那
几十号混子,他们挂靠在幸福矿业公司里面,在公司里拿工资,明面上是公司里的工人,实际上就是祝家兄弟豢养的一批打手。
明眼人都知道,这根本就是一个有组织有纪律的黑社会团伙,但是在幸福矿业的庇护下,摇身一变,变成了堂堂正正的“护卫队”,公然穿着幸福矿业的制服,进行不法活动。
眼前这一幕,便是最好的证明。
但凡有人敢在厂里闹事或者抗议,祝老三就会带着他的护卫队解决事端。
他们不仅在自己内部横行霸道,飞扬跋扈,在外面依然嚣张,为幸福矿业冲锋陷阵,跟别的公司集团抢夺利益,甚至发生械斗和火拼,造成不少流血冲突。但是这些事情,都因为他们深厚的背景,而被压了下来。
谢一鸣拉着一个围观老头问:“老人家,你们这里不是幸福村吗?这里的村民过得不是都很幸福吗?怎么光天化日之下,还会出现这种事情?”
老头叹了口气,面带怨气,愤岔岔地说:“幸福村本事一个幸福的村庄,但是因为有祝家三兄弟这几个恶霸的存在,幸福村的村民这些年,就没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幸福!
别看幸福村的经济发展上来了,但大多数钱财都进了祝家的腰包,但凡能挣钱的生意,祝家兄弟都不会放过,强行抢夺资源,入干股,收保护费,疯狂榨取民脂民膏,真不是东西!”
作为副镇长,余祥斌在旁边听见老头的抱怨,面子上明显有些挂不住,余祥斌问老头道:“祝家三兄弟在幸福村只手遮天,作恶多端,你们可以搜集证据上访啊,可以勇敢地站出来指正他们呀,你们要相信,现在是朗朗乾坤,不再是以前那个黑暗的旧社会,面对欺凌,我们得勇敢发声!”
老头并不知道余祥斌的身份,听了余祥斌这一番“长篇大论”,老头哼哼两声,嗤之以鼻道:“你是谁呀?站着说话不腰疼!上访?你上过访吗?你知道什么是上访吗?我看你都不是幸福村的人,你懂个屁的上访!”
老头一提到上访,情绪特别激动,一边步步紧逼余祥斌,一边对余祥斌提出灵魂拷问,唾沫星子喷了余祥斌一脸。
一个和老头同行的中年男人,赶紧过来拉开老头,然后对余祥斌说:“不好意思,刘老头就是这个德行,自从上访被打以后,一提到上访
就激动!”
“上访被打?”余祥斌皱起眉头,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对那个中年男人说:“具体是怎么回事?你能跟我讲讲吗?”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皱着眉头说:“长话短说吧,反正祝家兄弟在幸福村的罪行,罄竹难书,有些村民被他们欺压的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外出上访。但祝家兄弟在村子里有很多眼线,谁要去上访,都被盯得死死的,有些村民前脚刚走出幸福村,后脚就被抓了回来,轻则一顿毒打,重则受到死亡威胁,这刘老头便是其中之一!”
顿了一下,中年男人继续说道:“头两年,刘老头躲开了祝家人安插在村子里的眼线,独自跑去城里上访,结果却四处碰壁,后来还被人给拦截了,然后扔在一个小黑屋里,关了好几天。
几天后,祝老三便带着人走进小黑屋,带走了刘老头。
刘老头被祝老三强行用面包车带走,跟绑架差不多,直接绑了回来,自然少不了一顿毒打,你们看刘老头的后脑有个疤,那里都不长头发了,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刘老头被打得很惨,奄奄一息,家里人也受到死亡威胁,媳妇吓得跑回
娘家,再也没有回来。
刘老头在床上躺了两三月,才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
那时候村里都没人敢去看望刘老头,只有我敢去,我跟刘老头关系不错,年轻时候下河游泳,差点被淹死,当时正在垂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