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这番话,说的非常中肯,而且她说的话,正是我心中所想的意思。
我看了一眼青青,冲她点了点头,也只有青青,才是最懂我心思的那个人。
谢一鸣的情绪渐渐缓和下来,他说:“师娘教训的是,刚才是我太冲动了!”
青青说:“你不用道歉,你也是为了老爷子的事情生气。老爷子不是你的亲爷爷,你都能为他怒发冲冠,可见你对你师父情深义重!”
说到这里,青青扭头看着我:“所以,我认为你的师父并没有半点责怪你的意思,他的心里应该很高兴收了你这个有情有义的徒弟!”
青青的每句话都能说在我的心坎上,哈哈,人生得此娇妻,夫复何求啊!
谢一鸣冲我笑了笑:“惭愧,我这人是直性子,师父只要不责怪我,我就很高兴了!”
顿了一下,谢一鸣又正色道:“我这辈子只有这一个师父,我对师父的情义绝对是真诚的,如有半点虚伪,天打雷劈!”
“得了!”我冲谢一鸣扬了扬下巴:“我知道你小子忠心,你就不要在这坟地里发誓了,不吉利!”
然后我对老爸说:“爸,今天暂且这样吧,老爷子这个坟,目前是上不了,得等祝家墓碑拆除了以后,我们再来清除老爷子他们坟头上
的阴藤,那个时候才能上坟!”
老爸重重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我又说:“这祝家人既然把坟地修在这里,应该也就是这附近村子里的人,他们这么大的权势,应该很容易打听到的。待会儿下山以后,青青送老爸先行回家,我和一鸣去山下的村子转转,打听打听这姓祝的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们正说着话,就看见一行十多人,正从山坡下面走上来。
谢一鸣指着那行人说道:“是不是祝家的人来了?”
老爸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来得正好,省得我们亲自去找他们!”
谢一鸣捏了捏拳头,指关节发出咔咔声响,一副要干仗的样子。
我看了谢一鸣一眼,谢一鸣立马冲我笑了笑:“放心,师父,我只是手冷了,活动一下筋骨!”
那行人来到近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十二三人,年纪最小的十多岁,年纪最大的那个估计有七八十岁,满头白发,拄着拐杖,走路也是颤颤巍巍的,需要人搀扶着。
我皱了皱眉头,其他人我不太熟悉,但是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我却觉着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时候,就听老爸主动跟那个老头打招呼:“余大哥,原来是你们啊!”
余大哥?!
这行人姓
余,不姓祝。
老爸这一声招呼,触发了我的回忆,我在脑子里仔细想了想,终于想起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是谁了。
他是余老爷子的大儿子,我以前都叫他余大叔,当年余老爷子的坟墓出现问题,都是我亲自出面跟余大叔商量讨论的,所以我对这个余大叔还是比较有印象的。只是一转眼过去了十年,身边一些人和事的记忆,都变得模糊了。再加上这十年来,余大叔的模样日渐苍老,跟十年前比较起来,还是有了较大变化,所以我一时间也没有想起来。
余大叔看见老爸,很热情地跟老爸打了个招呼,而后又拄着拐杖走到我面前:“这不是杨程吗?十多年没见了,你还记得我这个老头子吗?”
“记得,余大叔!”我冲余大叔微笑着点了点头。
余大叔上下打量着我,拍了拍我的肩膀:“不错,十多年没见,长成熟了,长强壮了,长得更加帅气了!”
“托余大叔的福!余大叔,你现在怎么样?身体还好吗?”我客气地问。
余大叔说:“身体还行,没有大灾大难,也没有生过大病,只是人老了,腿脚有些不太利索了!”
说到这里,余大叔又接着说道:“要说托福,是我们余家托你的福才对呀,当年是你给
咱爹选了个风水宝地,福泽后人,咱们余家这些年风调雨顺的,子女也健健康康,而且个个都有出息,我们一直都想找机会,好好感谢感谢你呢!”
“不用这么客气,我小的时候,余老爷子给过我不少帮助,而且余老爷子跟我家老爷子的关系那么好,作为一个后生晚辈,我给他们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我微笑着说。
一个戴着小圆帽,打扮还挺时尚的老太太走了上来,开口问我:“程娃子,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句“程娃子”听上去无比亲切,我小的时候,村里一些上了年纪的长辈,就喜欢这样称呼我。其实也不单单是这样称呼我,当地的称呼习惯,就是喜欢在后面加个“娃子”,比如我叫杨程,就称呼“程娃子”,谢强就叫“强娃子”等等。
对于我来说,“程娃子”这样的称呼,比什么杨大师听上去更加令我舒服。
所以,简简单单“程娃子”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