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镇上玩了两天回到红旗村,走到家门口的时候,看见门口坐着一个中年妇女。
老妈跟我说,这个中年女人都在家门口等了两天了,就是为了请我帮忙办事。
我把那个中年女人叫进屋子,女人姓黄,五十岁上下,我们叫她黄姨。
黄姨来找我,其实是一件小事儿。
她以前有个女儿,长得很乖巧,但是红颜薄命,竟然在考上名牌大学的时候病死了。
女儿生病的时候,家里欠下不少钱,黄姨的丈夫为了还债,只能背负着失去爱女的伤痛,外出打工。
结果很不幸,丈夫在打工期间又出了意外,当场死亡。
女儿和丈夫相继离开,黄姨可以说是一个相当苦命的女人。
丈夫在工地上意外死亡,得了一笔抚恤金,黄姨用这笔抚恤金还了账。
她是隔壁村的人,但是丈夫的老家却比较远,距离红旗村有好几十里地,得翻三座山,地势偏远,没通公路,只有很破烂的山路。
黄姨把丈夫和女儿都埋了丈夫老家的山上,一个人坚强地活着。
前些年,黄姨的身体还算健朗,每年都会翻山越岭,回丈夫老家去拜祭女儿和丈夫,一来一去,得花两三天。
但是她今年却没有去,因为她的腿被车撞伤了,现在走路一瘸一拐的,再也走不了那么远的山路,也没法再翻山越岭去上坟拜祭。
过了拜祭的日子,黄姨就开始做梦,每晚她的女儿都会进入她的梦里,而且基本都是同一个梦,梦里面,她的女儿衣着单薄,蜷缩成一团,一个劲地对她喊,妈妈,我这里风好大,我好冷!妈妈,我好冷!
按照民间说法,这是死去的人给在世的亲人托梦,一般来说,如果反复梦见过世的亲人,而且这个亲人在梦中还对你有所请求,那就是托梦。
黄姨的请求很简单,就是请我们走一趟,帮她死去的女儿圆梦。
其实圆梦这种活,属于很普通的活,很多人都可以做的,但是黄姨疼爱她的女儿丈夫,认为只有我们这种“品牌商家”,才能更好地完成她的委托。
黄姨留下一包东西,说了些谢谢麻烦之类的礼貌话,然后拖着腿,一瘸一拐的走了。
看着黄姨离开的背影,我默默叹了口气。
像黄姨这种人,就属于八字命薄,命不好,死了女儿,又死了丈夫,很多人肯定会说她是扫把星,克人,克死女儿,克死丈夫,
其实不是她克死了女儿丈夫,是她的命不好,她的八字命薄,她女儿,包括她丈夫,她们一家人的命都很薄。
我打开黄姨留下的包裹,有几件适合少女年纪的新衣服,应该是黄姨刚买的,还有一床棉被,甚至还有一个火炉。
把火炉提出来,发现火炉下面还有一包自己做的糕点。
另外还有两瓶白酒,以及几碟卤菜,都是顺道捎给她丈夫的祭品。
我正翻看着这些东西,无意间瞥了一眼谢一鸣,这小子居然红了眼眶,在旁边暗戳戳的擦眼泪。
我奇怪地问他怎么哭了,谢一鸣吸了吸鼻子:“可怜天下父母心,女儿都死了,就因为托个梦,当妈的省吃俭用也要给她买新衣服,给她买火炉,甚至还给她做喜欢吃的糕点,黄姨真是一个伟大的母亲!”
我点点头,说:“是呀!孩子是父母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当父母的哪有不疼爱自己的孩子,即使是死了,也一心一意的对孩子好,这份母爱,确实值得人尊敬!”
顿了一下,我又对谢一鸣说:“可是,感动归感动,你也不至于这么感动吧?”
谢一鸣用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哽咽着说:“看见黄
姨,我突然就想我妈了,以前在家里的时候,经常跟我妈顶嘴,我妈给我做什么吃的,我还嫌她做的难吃,我妈给我买新衣服,我还嫌她买的不好看,买的不上档次,现在想想,我真是特别傻,完全不懂父母的苦心,什么都觉得理所当然!等到哪天失去了,才知道,这都是父母的爱!”
我拍了拍谢一鸣的肩膀:“修道这条路,肯定是孤独的,你若承受不住,你就回归凡人生活,回去大上海,找份正经工作,留在父母身边,多陪陪他们!”
谢一鸣皱眉道:“师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赶我走吗?”
我笑着摇了摇头:“你是我徒弟,你又没犯什么错事,我为什么要赶你走?”
谢一鸣不悦道:“你刚才说话的意思,不就是赶我走吗?叫我回上海,回去找份正经工作,回去陪陪爸妈!”
我翻了谢一鸣一个白眼:“我那是关心你,是你在那里伤春悲秋,黯然落泪,说你想妈了,我才这样说的!同时,我也是在告诫你,修道不是说说而已,这条路是漫长的,是没有尽头的,一旦踏上,便再无回头之日!”
谢一鸣擦干眼泪,一脸正色道:“
师父,这个你放心,我是天生阴阳双瞳的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