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我倒头便睡。
昨天回家以后,我还没休息过,一直在忙蛇妖这件事情,又熬了一个通宵,再算上前两天翻山越岭回家,我足足有三天不眠不休了,实在是困乏的很。
这张床,我足足有十年没碰过了。
此时一趴在自己的床上,那种家的感觉油然而生,包括那枕头和被子的味道,都是那么地熟悉和温暖。
这一觉,我睡得很沉。
毫不夸张地说,这是十年来,我睡得最香甜的一觉,甚至连一个梦境都没有,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
我走进卫生间,冲了个澡,吹干头发,换上一身干净衣服。
想了想,我还是用剃刀刮掉了下巴的那一撮山羊胡。
我本就是一头银发,如果再加上这撮山羊胡,那就显得太苍老了,走在街上,一些不认识我的小孩,可能要叫我爷爷。
等到刮掉山羊胡以后,虽然少了点艺术气息,但整张脸干净了许多,也年轻了许多。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是自吹,人到中年,我的模样还是没有太大变化,还是像十年前一样英俊。
我走下楼,看见老妈满脸欣喜,老妈拉着我说:“你爸的病好转了!现在嚷着肚子饿,要我给他
做饭吃呢!”
老爸自从中了蛇毒以后,好些天没有吃过东西,现在胃口大开,说明他的病明显好转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里也很高兴,我对老妈说:“你带老爸去洗个澡,收拾一下,晚饭的事情我来安排!”
老妈看着我:“晚饭你来安排?”
我点点头,微笑着说:“对,我来安排,安排一桌丰盛的晚宴,今晚咱们一家人好好庆祝庆祝!”
“好咧!那我先帮你爸收拾去了!”老妈高高兴兴地上了楼,那佝偻的背仿佛又直了起来。
我来到客厅,取出招魂葫芦,摸出一张黄符,往葫芦上一拍,然后拔开葫芦嘴。
但见一团黑烟冒出,五鬼兄弟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十年间,五鬼兄弟跟着我,修为也精进了不少。
“老大,有什么吩咐?”龙一问我。
“去趟省城,把五星饭店里最好的酒菜,一样买一份回来!”我对龙一说,然后掏出一叠钱放在茶几上。
之前我挣了很多钱,家里一直都不缺钱,而且听老妈说,广州那边的公司,每个月还给我家汇钱过来,所以这些年在生活上,爸妈一点都不愁。
我祭起“五鬼搬山术”,一阵风卷过,五鬼兄弟一溜烟就没了影
。
前后约莫一个多钟头,五鬼兄弟回来了,每个人手里都端着两盘菜。
我问他们怎么去了那么久,龙一回答说:“掌勺的师傅做的慢嘛!”
五鬼兄弟把美味佳肴在桌子上铺开,我让他们端了几盘菜回去打牙祭。
五鬼兄弟高高兴兴地走了,临走还顺走了两瓶酒。
刚刚摆好碗筷,谢一鸣便来了,推门进来,谢一鸣鼻子伸得老长:“唔,好香啊!”
谢一鸣的行李还真是简单,背着一个行李袋,其他就没了。
“你就这点东西?”我问。
谢一鸣说:“对啊!一点换洗的衣服,难不成我还把锅碗瓢盆带过来吗?”
我笑了笑,带着谢一鸣上了楼,给他安排了一间客房。
谢一鸣拍了拍床,高兴地说:“谢谢师父!师父你是红旗村的土地主吧,你家客房都这么大!”
“你丫的洗涮我是吧?你可是大上海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富家少爷!”我伸手戳了戳谢一鸣的脑袋。
谢一鸣叹了口气:“还别说,现在一提到大上海,我突然有些想家了,这么多年没有回去,都不知道家里变成什么样了!”
“你都没打个电话回去关心过吗?”我问谢一鸣。
谢一鸣说:“一年到头也没两
个电话,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我问。
谢一鸣冲我勾了勾手指,凑上来低声说:“我姐她,一直都没有嫁人!”
我的心咯噔一下,瞬间有点难受。
谢一鸣的姐姐谢梦萍,一直是我这辈子解不开的一个心结。
谢梦萍自从大学那会儿跟我认识,这么多年来,一直对我痴心不渝。甚至一度我们差点逾越了红线,但就是那最后的一条线,却成为我们一辈子的鸿沟,也成为我们一生的伤。
算算年纪,谢梦萍跟我差不多大,现在也是三十出头了,一个女人三十出头还没有结婚,再过两年,就更不好嫁人了。
谢梦萍长得漂亮,性格也好,再加上家庭背景也很好,在她的身上,几乎挑不出任何缺点,就是这样一个女神级的人物,身边不可能没有追求者,但她却迟迟未嫁,我知道,她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