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是一种基因上的变异,也算是一种畸形儿,正常人一只手是五根手指,他们却是六根手指,其实也不会妨碍他们做事干活。很多六指在生下来,或者很小的时候,就会进行切除手术,切掉那根多出来的手指。
但是这具死尸,并没有切掉多出来的手指,而是将六指保留了下来。
当然,这份尸检资料里面,最让我感兴趣的并不是“六指”,而是……四具腐尸的胃子里面,竟然检测出了新鲜食物的残留物。
有豆芽,肥肠,青椒等等东西,跟小炒店送去的外卖完全匹配。
换句话说,小炒店送去的外卖,都被这四具腐尸吃进了肚子里。
这真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每天点外卖的,竟然是四个已经死去的人,而且送去的外卖,还被四个已经死去的人吃掉了!
“你怎么看?”古天问我。
我合上资料,说了四个字:“冤魂不散!”
古天说:“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寻常刑事案件,我已经将其归入诡案调查科,由我直接负责。所以,接下来,我希望你能配合我的行动,我们一起把这起诡案弄个水落石出!”
我点点头,
说:“好!”
古天又说:“我已经让专家提取这四具腐尸的dna,然后去数据库作比对,等结果出来了,我再通知你!”
说完,古天一口喝掉杯子里的咖啡,夹着资料,急匆匆的走了。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我都没有接活,随时等候古天的通知。
说来也怪,自从将四具腐尸从地底下面挖掘出来以后,小炒店再也没有接到过来自烂尾楼的订餐电话,而老周也再也没有收到过冥钞。
我跟老周讲了四具腐尸的事情,然后告诉他,今后不会再有“灵异外卖”来骚扰他了,他可以像以前一样,安心做生意了。
老周对我感激涕零,专门在小炒店设了一桌酒席,宴请我们参加。
酒宴结束以后,老周递给我一个大红包,里面装着“感谢费”。
我回去打开红包,发现红包里装着好几万现金。
我想老周开个小炒店也不容易,于是回手就给了老周一万块。
老周问我这是做什么,我说反正经常都在你店子里点菜,我放一万块在这里,就当充值了。
老周知道我的心意,对我更加感激。
一段时间过去,我再次和古天相约在咖啡
馆见面。
古天刚坐下来,开门见山的对我说:“回去收拾一下换洗的衣服,跟我去四川走一趟!”
我端起咖啡杯:“嗯?去四川?”
古天说:“我们在失踪人口的数据库里面,找到了一个四川人,那人也是六指,名叫黄波,于一年多前失踪。有专家提取了黄波父亲的dna,比对结果显示,黄波父亲的dna跟那具六指腐尸完全匹配。这说明,那具六指尸体,已经可以确定是黄波。所以我们决定去黄波的老家走一趟,把其他三人的身份摸清楚!”
第二天早上,古天开车来接我。
古天带了个警员,我们叫他曾警官,然后我和丁明,我们一起四个人,开着车前往四川。
经过两天多的千里跋涉,我们终于找到黄波老家,在四川南充的一个小山村里面。
我们见到了黄波的父亲,虽然才五十岁的年纪,但模样看上去却很苍老。之前在外务工的时候,受了工伤,腰椎出了问题,不能干重活,走路都费劲,更多时候都是躺在床上。
家里的顶梁柱倒下了,所以这个家非常贫穷,住的还是以前那种黄土房,若是遇上大暴雨,
很担心这房子会不会垮掉。
没有收入来源,黄波也只能早早辍学,背起行囊,前往广东打工。
提起自己的儿子,黄父老泪纵横,虽然自己的儿子一年多前失踪了,但是在没有听闻死讯之前,黄父一直都还抱有期望,但如今,期望变成了绝望,白发人送黑发人,人生最悲痛的事情莫过于此。
黄父告诉我们,黄波已经出门两三年了,自从出去以后,一次都没有回来过,之前还打过电话,但是一年多前就彻底断了联系。许久等不到儿子的消息,黄父这才向公安部门报了失踪案,但是黄波一直杳无音讯,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黄父抹着眼泪哭诉道:“大概三年前,他接到一个小学同学的电话,那个同学让他去广州做生意,说在那边混的很不错,短短几年,车子房子都有了。黄波听了以后就很心动,执意要去广州投靠他那个同学,出发之前,还立誓说不混出点名堂绝对不会回来!”
曾警官一边做着笔录,一边询问道:“当时黄波是一个人去的广州吗?有没有其他人一起前往?”
黄父说:“有啊,当时他们一起去了四个人
,一个是黄波的表亲,还有两个是隔壁村的,有点沾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