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磊疯了,被窗户上的影子,活活吓疯的。
当天晚上,姚磊就跑到村委会门口,跪在地上自扇耳光,哭喊着认罪,说是他杀了自己的父亲姚守财。
天色微明的时候,村委会门口来了很多人。
村长一听姚磊的话,哪里敢怠慢,就算喝醉了酒,也不至于说这种话吧,事有蹊跷,所以立即报了官。
很快,就有穿着制服的人来到村委会,带走了姚磊。
姚磊老老实实把怎样杀死姚守财的过程说了一遍,他那个女朋友,也被带走了。
我坐在新坟前面,对姚守财说:“如你所愿,你这个不孝逆子,已经被带走了,你后悔吗?”
“后悔!”姚守财说。
顿了顿,他又说:“我后悔的并不是送他进了班房,而是后悔从小太过纵容和溺爱,没有给他很好的教育,这才让他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我点点头,叹了口气说:“你现在才认识到这种问题,已经晚了!”
姚守财眯着眼睛,望着姚磊远去的背影,幽幽道:“他会被判死刑吗?”
我说:“应该不会,你俩斗殴,他也属于误杀,无期徒刑估计少不了,没有十几二十年出不来!”
姚守财的脸颊抽搐了一下
,那张鬼脸变得更加苍白,把自己的儿子亲手送进监狱,作为父母,他的内心还是很痛苦的。
姚守财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我说:“杨程,谢谢你,我答应给你的酬劳,你现在便去取吧!”
姚守财伸手指着距离新坟不远的那棵黄葛树说:“你带上锄头,面朝东南方向,往下挖五米!”
我冲姚守财抱了抱拳:“好,那就多谢了!”
至于姚磊和姚守财他们的父子恩怨,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我获取的是我劳动所得的报酬,所以我不可能假惺惺的客气。
我回到姚家院子,扛着一把锄头走出来,径直走到那棵黄葛树下面。
绕着黄葛树走了一圈,确定了东南方向,我便扬起锄头往下挖。
姚守财说过,他给我的酬劳,是一罐子金条。
我不知道姚守财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从小到大,我连一根金条都没见过是什么样子,更别说一罐子金条。
说实话,我的脑子里面,都想不出一罐子金条是怎样的画面。
而且我对一罐子金条的价值也没太大的概念,只知道应该价值很多很多钱。
一想到金条在向我招手,我就干劲十足,也不知道疲惫,一锄头接着一
锄头往下挖,一直挖到半夜,我已经累得浑身臭汗,两条胳膊又疼又酸,但还是不肯休息。
老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我现在终于明白,这句话真的很有哲理。
终于,锄头像是碰撞到什么东西,发出咣当一声响。
我心中一喜,有了!终于有了!
我赶紧用锄头刨挖开表层的泥土,借着朦胧的夜色,趴在坑里往下看,就看见泥土下面,隐隐约约有个黄铜罐子,看上去像是一个夜壶。
果然有个罐子,看样子姚守财并没有骗我。
我开始变得激动起来,往掌心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手,继续抡起锄头开干。
经过我孜孜不倦的努力,那个黄铜罐子渐渐显现出来。
我把周围的泥土全部掏空,将黄铜罐子从泥地下面拖了出来。
在拖罐子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罐子有些沉重,里面应该是装满了东西。
我背着黄铜罐子,爬出泥坑,顾不上休息,直接蹲在黄葛树下,开始观察这个黄铜罐子。
黄铜罐子古色古香,上面雕刻着象征富贵的花卉瑞兽等图案,一看就是很有年代的产物,单单就是这个黄铜罐子,也算件上等古文物,能兑换不少钱吧!
我的手指
抚摸着黄铜罐子,一颗心激动的怦怦乱跳,这种感觉,就像知道自己要中头彩一样,既紧张又兴奋。
终于,我的手指抠开了黄铜罐子的盖子,猛地将盖子掀了起来。
当盖子掀开的同时,一道明晃晃的金光从罐子里流泻出来,一下子晃得我睁不开眼睛。
我眯着眼睛,半晌,才适应了眼前的灼灼金光。
我的呼吸一下子静止了,天地间一片死寂,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罐子里面,整个面部表情都呆滞了,四周的任何声音我都好像听不见了。
金条!
姚守财没有忽悠我,真的是满满一罐子金条!
我粗略数了一下,罐子里的金条,大约有十几二十根,金条细长细长的。
那么多根金条堆积在一起,金光刺目,熠熠生辉,我感觉就连夜空都失去了色彩。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呆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