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子乐呵着一张脸,没想到今晚还有意外之喜,乖孙女出去玩了一趟,居然还能想到他。
她买了很多东西,拿不上都是厉景深帮她拿着,放在后备箱里,司机把袋子提了出来。
沈知初找到那套茶具,用精美的礼盒包装着,售价1199,在摊上搞活动价买的,青花瓷纹理,看是好看,但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不值这个钱,最多也就三百。
沈老爷子收到后还挺开心的,比起他自己私藏的那套几十万的茶具,这套茶具就显得太不起眼,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孩子的一片心意,她分不出好坏,她只把她见过最好看,她认为最值得的买回来,上当宝一样送给了她。
所谓价值,是人定的,当你觉得这是宝物时那就是珍贵的宝物。
沈老爷子心满意足的收下:“真好看,初初眼光真好 ,管家帮我把这套茶具洗洗,我明天就要用。”
“你买的其他东西呢?”
“吃的在这里玩的在那个袋子里。”
沈知初买了一些炸串烧烤,这开了一路有些凉了,这些路边上的东西,爷爷平时里是不允许她买的。
但今天是除夕是跨年,路边上烧烤摊子上,每个摊子都坐满了人,年味十足,红红火火的,她看了也忍不住想买来尝尝,一时冲动她就排队买了,但买了后又有些后悔,怕惹爷爷不高兴。
因此把那一堆食物拿出来的时候,沈知初小心翼翼的看了又看。
沈老爷子没有生气,就算不是过年,时平时,沈知初拿着这一串烧烤回家他也不至于生气,他顶多是担心沈知初吃这些会引起肠胃病,身体不舒服。
“吃烧烤啊,说起来我也很久没吃烧烤了,果然,这味儿还是得路边摊上的才香,就是有些凉了,拿去厨房加热再烤一下。”沈老爷子牵着沈知初的手,招呼厉景深进去,在客厅里看着两个孩子把打包买回来的东西拆出来,一堆东西占满了茶几。
“啊,糖画碎了。”沈知初从袋子里拿出糖画,尽管一路上她小心护着,可还是不可避免的碰碎了,她脸上露出失望的情绪,将糖画拿出来,原本两个简笔画小人,如今只剩下一个了,画的厉景深那一边已经碎成渣了。
“这种糖画就是容易碎,
放凉了后会变硬变脆,一个不注意就会碎完,还能保留一半已经很不容易了。”厉景深安抚他,伸手将裹在上面的纸慢慢掀开。
沈知初抱怨:“好可惜,明明那么好看,我还想给爷爷看看的,我自己都舍不得吃,就碎成这样了,偏偏碎的还是你那个。”
“现在碎了,就舍得吃了,尝尝吧。”厉景深率先伸手捏了一块糖扔进嘴里,就是很普通的甜味,但和白糖的味道也有些许差别,带着焦糖味,细品还有麦芽的清甜。
“挺好吃的。”
听厉景深这么一说,沈知初也吃了一小块,一边吃一边点头,又捏下一块给坐在身后沙发上的爷爷尝尝。
“嗯,真甜,好吃的,糖画还是我小时候才吃过的东西,碎了也没关系,改天抽空又去买就行了,只是糖碎了,做糖画的人一直在就没问题。”
话是这么说,但要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或许是过年,她总爱把事往“不吉利”方向去凑,总感觉碎的厉景深那一边不太吉利,好像喻示了什么。
厉景深不以为然,念了一句:“碎碎平安。”
除了烧烤,这除夕自然是少不了吃饺子,考虑到孩子们的口味有所不同,厨师就多做了几个馅,厉景深不喜欢吃大葱和韭菜,就准备了白菜猪肉的,沈知初不喜欢吃香菇,就备了玉米,还有虾饺。
饺子要一家人一起包,那才叫过年,往年沈知初都会和爷爷一起包一些,看到厨师把饺子馅准备好了,她起身,带上厉景深去洗手,一个老人两个小孩,三个人一起围在桌子边上包饺子。
包到一半,管家忽然想起来:“是不是少了点什么?这过年吃的饺子怎么能不加一个彩头呢,包一个糖饺吧。”
沈知初也想了起来,往年包饺子的时候都会这么做,谁要吃到这个加了糖的饺子,那说明他这一年的运气都会很好。
正在包饺子的厉景深,手顿了一下,记忆毫无防备的涌现出来,又让他想起了上辈子的事。
上辈子他和沈知初刚认识还没在一起的时候,那年他初来蓉城在蓉城过春节,沈知初听到他一个人后就约他出去吃年饭,正好她也一个人。
沈知初提前到饭店还准备了饺子,他们面前各有一碗,厉景深对饺子这一类的食物也不怎么喜欢,见他一直没碰,坐在对面的沈知初明显着急
了,言语话外的催促着他吃。
他随手夹了一个,放嘴里一嚼是个甜的,本就对饺子不怎么喜欢的他,这一口甜味差点吐出来,他皱了一下眉,对面的沈知初一下子就发现了不对。
“你是不是吃了一个带甜味的饺子。”
从小到大的礼仪,把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