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知道周楚楚为什么要转校了,搞半天是她二叔杀了人啊。”
“那我们岂不是和一个杀人犯的孩子同班了四年?还让她当了这么多年的班长?”
“杀人犯诶,据说杀人犯体内的暴力基因是会遗传的。”
“坐牢的是班长的二叔,又不是班长她爸。”
“周楚楚是不是被诅咒了啊?她很小的时候父母就死了,现在有了新家,平日里她总说她二叔二婶对她很好,现在她二叔却坐监狱了,听说她还有一个弟弟,她二婶现在要抚养两个孩子忙得过来吗?”
“我现在无比庆幸,还好我没去周楚楚家,之前还想着去她家找她一起玩,顺便让她帮忙补习的,没想到她家里面有个杀人犯,要是盯上我了可怎么办。”
“她二叔来开过家长会吧?我见过,感觉人还挺不错,挺和善的一个人,没想到啊……知人知面不知心。”
“还好,周楚楚转校了,跟一个和杀人犯有关系的人在同一个班,我的头都抬不起来,她是不是也觉得无颜面对我们,才会转校的?还是说她心虚?”
“平日里我就见不惯她,老是吹嘘她二叔对她有多好,给她买的很多裙子之类的……”
到了后面的话越来越难听,原来周楚楚在班里的人缘,也只是浮于表面,能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击碎,这些人好似永远不会涨记性,用那张嘴伤害一个又一个人,他们就好似站在道德至高点上去评判一个人的对错。
沈知初攥紧拳头,正要说什么,以前和周楚楚走的最近的那几个女生都站了起来。
“那是她二叔犯下的错,跟她有什么关系?”
“班长的为人怎么样,相处了这么多年难道你们还不清楚吗?她为我们做了多少事情,现在她也走了,你们还在背后议论她。”
“你们现在议论一个无辜人,等有一天你们身边遇到这种事,被议论的成为你自己,好好换位思考一下吧……风水轮流转指不定哪天就轮到你了,嘴上积德吧。”
“我听镇上的老奶奶说,喜欢背后乱嚼舌根的人,死后下地狱,阎王爷会让底下的小鬼把他的舌头给剪下来。”
几个女生你说一句我说一句,把刚才那几个议论的男生给怼的还不了嘴。
沈知初坐在座位上,她原本想要站起
来的,还没来及动作,就看到这么多人为周楚楚说好话。
“沈知初,我们说的对不对。”
这个班级正在发生变化,曾经那些嫌麻烦的旁观者,如今都勇敢的站了出来。
沈知初慢慢推开椅子站起身:“对。”
有了沈知初的站出,班上的人瞬间想起上学期沈知初那篇演讲,所有人都沉默了,也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上课的时候,班主任听到了风声,避免再发生上学期沈知初那样的事,她还是严肃的教育了那几个学生,让他们把重点放在学习上,而不是在背后议论他人。
周楚楚这件事来的快去的也快,就像一阵风,在这忙碌的学业中没有留下身影。
沈知初不敢想,如果周楚楚没有离开学校还在这个班级上课,周以明坐牢的原因被暴光出来,她会遭受多大的伤害。
一人说一句话,口水都会把她给淹没。
蓉城的秋天很短暂,再还没让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到寒冷的冬天了。
沈知初从小就体寒,她是早产出生的,在保温箱里住了几天,身体机能各项指标都很正常,但抵抗力依旧不行,容易感冒生小病。
尤其是在冬天,她特别的怕冷,会穿上厚重的羽绒服,带围巾手套,把自己包裹成粽子才出门。
蓉城的冬天就像一副水墨画,昨天晚上下一点小雪,今早起来,屋檐上的水滴都结成了冰,雾气笼罩着周围,早晨清新的空气中带着一股寒冷,沈知初鼻尖泛着红,出门的时候脸往围巾里蹭了蹭。
厉景深照常在外面等她,比起她穿的这么臃肿,厉景深就穿了三件衣服,保暖衣,羊绒衫以及外面一件大衣,只比她大一岁的厉景深,从哪个方面看都比她成熟好多,无论是穿着还是他说话的语气以及做事方式。
他长得也高,也很快,这才多久,又比她高了,这个时候的厉景深已经有一米五了,他才九岁,才上五年级。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不到车上等我?你不冷吗?这门口风这么大。”
“不冷。”厉景深去牵沈知初的手,“路滑,小心点。”
沈知初下意识握紧厉景深的手,隔着手套都能感觉到他手心里的温暖,像是升起来的一团火苗,能把一切冰雪都给融化掉。
“你的手可真暖和啊,像个暖炉一样,我牵着你的手就不想放开了,想一直牵
着。”
厉景深像是被什么烫着了一下,手下意识的瑟缩了,他没有松开沈知初的手,任由她牵着。
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