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立刻就能立下道种,成为一尊通玄境小宗师。
但是她野心极大。
将扎根虚空的道种抹去,想要在虚神境打磨到极致。
看到澹台明月身上道韵消失,陈知安开口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说,白玉京掌教其实压根就不想玩道庭之争的游戏,只是因为面子过不去,又不想失了里子,一直在等大荒道门的人上钩?”
“应该是这样。”
澹台明月抬头看着天外那条白线,缓缓道:“毕竟是一脉相承,自己人哪怕打得头破血流,那也属于道门内务。
如今逐鹿天下将开,神魔万族谋划大荒气运,师尊或许会袖手旁观,却绝不会落井下石。
最主要的是《太上经》拓印已经被我用掉了最后一次机会。
既然硬抢又不一定能抢回来,还不如终止这莫名其妙的祖庭之争握手言和,以后几座天下相连后,保不齐还有机会去大荒观摩。
只是师尊身为白玉京掌教,仙武天下领袖,是绝不可能低头的。
我入战场前其实师尊有过隐晦交代,让我别把事情做绝。
只是没想到最终是你留了我一命。”
陈知安笑了笑,觉得多少有些荒诞。
谁能想到打了四十万年,使无数道门天骄夭折,不死不休的祖庭之争。
原来两座天下的道士,从内心都是抵触的。
只是从没有人想过要主动向前一步。
赵无极所为,此时看来或许并不存在什么危险。
不过就是走一趟白玉京而已。
可在他下决心促成此事的时候,并不知道赵白观的态度。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白玉京三万登天梯,他每走一步。
或许都是对其道心的一场拷问。
“不愧是道门行走,我自愧弗如,心向往之”
陈知安幽幽感叹一声,继续低头垂钓。
澹台明月微微一怔,沉默半响才问道:“所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那块石头给钓起来?”
“等彻底钓不到鱼的时候,自然就能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