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云层射下来的那道金光是如此刺眼,柳七跻身通玄时闹出的动静是如此之大!
谁会相信。
这样一尊注定道途无碍的宗师会操持那贱业?
“不信?”
长安来的商客露出看土包子般的眼神,斜眼道:“你们可知,青楼的入门费是多少钱?”
“五两!
整整五两!
这还只是入门的门票。
真正的花差还在入门之后。
昨年青楼开业,月牙湖湖水上倒映着的,全都是银子的模样!”
“我还是不信!”
琅琊郡的百姓反驳道:“就算青楼日进斗金,以小侯爷和柳先生的位格,定也不是为了挣钱。”
“那倒是!”
长安来的商客感叹道:“现在长安城勾栏处的姑娘们,日子比之前过得不知好了多少倍!
有小侯爷和柳先生站在她们身后为她们遮风挡雨。
逼良为娼,强买强卖这种事很少听说了。
往年间,
那臭水沟里可不少见死相凄惨的姑娘。
小侯爷说,这叫行业规矩!
长安府尹王富贵大人,为此还专门给柳先生和小侯爷送了块牌匾!
上书勾栏魁首,业界良心!”
说到这里,那商客露出男人都懂的笑意,感慨道:“为了支持柳先生和小侯爷,青楼开业,在下高低得去喝上几杯!”
“同去同去!”
人们纷纷附和着。
一时间,酒楼里充满了欢快的气息!
“宗主,祸事了!”
缥缈宗,王厚德慌慌张张跑进大殿,身为通玄境修行者,此时他脚步竟有些踉跄。
“本座已经知道了!”
奚梦青看着跌跌撞撞跑进来的大长老,长叹一声道:“谁能想到,那个平平无奇的陈阿蛮,竟藏着这么狠的杀招!
三百六十骑黑甲啊!
当年杀得北座王庭胆寒的幽灵黑骑。
竟是陈留王所属!”
“宗主,现在怎么办?
我看那陈知安可不是个宽宏大量的主儿。
这次率领黑骑前来,怕是要掀起血雨腥风啊!”
王厚德顾不得身份差距,埋怨道:“当初咱就不该招惹陈阿蛮,招惹了就不能得罪,要婉儿和陈知命在一起,咱们还怕个什么姜家?”
“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奚梦青如皓月般的脸颊上露出几分刻薄,冷冷道:“当初和陈阿蛮结亲时怎么不见你反对?
上门退婚书时,怎么也不见你反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来便来了!
只要他陈知安敢率黑骑登门,本座便是拼着一死。
身死道消。
也要在临死前咬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