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三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枚戒指。
手腕翻转。
立刻就有几张轻飘飘的银票出现在手中,云淡风轻道:“这是一万两银票,不用找了!”
陈知安惊喜不已:“子献,你竟已经迈入先天境了?”
“很难吗?”
见陈知安满脸喜色,魏老三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嘲讽道:“百年一遇的修行天才,能够踏入先天境的修行者,谁活不过百来年?
也就你陈留侯府才觉得这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儿,麒麟儿,呵呵!”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陈知安不以为意。
毕竟谁会和一个死人置气呢?
接过银票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陈知安从墙上捡起一把钥匙,开始给魏老三解锁。
魏老三眉头微挑。
愈发看不起这位小侯爷了。
只觉得老妖婆老糊涂了才会看上这个见钱眼开的废物。
陈知安边解锁边道:“子献,太子殿下家的御膳好吃吗?”
“也就一般!”
魏老三随口回应,忽地脸色瞬变。
世人皆知,河间魏家可是二皇子门下鹰犬!
一时不察竟被这废物套了话。
警觉地抬起头。
只见陈知安正面满脸遗憾地看着他:“那就不好意思了,下辈子记得别乱端人家的碗!”
话落。
陈知安手掌扬起,掌缝间元气攒动,轰然落下!
噗嗤!
一掌之下,魏老三瞬间双目充血。
头颅如西瓜迸裂。
鲜血四溅。
陈知安转首看着余老太君咧嘴一笑:“奶奶,这个答卷您满意吗?”
余老太君无言以对。
这个手染鲜血满脸挂笑的少年。
真是那个熬鹰遛狗、流连勾栏的蠢货?
沉默良久,余老太君缓缓起身叹息道:“去看看西宁吧!”
......
西伯侯府内宅。
魏姨娘领着陈知安来到李西宁的小楼前,神色复杂。
魏子献是她的亲侄儿。
虽然她并不知道魏家的谋划,但大哥和侄儿不止一次让她想办法帮忙牵线搭桥。
亲上加亲的事,她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白虎街的事情发生后,她立刻意识到这是个机会,不料刚开口就被老太君一顿训斥。
甚至毫不掩饰杀意,搞得她心惊胆战!
此时领着这个声名狼藉的小侯爷,她心底隐隐有些埋怨,老太君或许是真的老糊涂了。
这小侯爷除了长得好看些,哪里有半点比得上自家侄儿?
不过她人微言轻,只能把这些想法藏在心底。
阴戳戳地祈祷老太婆早日登天,只要老太婆一蹬腿儿
论资排辈!
就该她翻身做主了。
“小侯爷,西宁阁到了。
既然进了西伯侯府的门,还望小侯爷自重
不要做出让大家难堪的事情来!”
不轻不重地交代了几句,魏姨娘转身离去。
陈知安压根没理她。
只是静静听着阁楼上传来的幽幽琴声。
等一曲终结。
陈知安拾阶而上。
拨开两重珠帘。
他走到李西宁身后。
恰好李西宁也正转身。
四目相对。
李西宁脸颊瞬间爬满了红霜,眼底更是有水雾溅起,却始终倔强冷漠地盯着陈知安!
对视良久。
看着李西宁玉颈上那条浅色红线,陈知安败下阵来!
原主确实不是个东西。
饶是以陈知安的见多识广,也从没见过李西宁这样的女子。
眉似远山不描而黛、唇若涂砂不点而朱!
只是眉头微蹙。
就让整个人间失了色
这种冷清倔强的谪仙子,原主这他娘的也下得了手?
不过转念一想,
也得亏他下手了
李西宁紧抱琴弦,
浑然不觉修长白皙的手指已被划破。
迎着那双清冷的眸子。
陈知安再次败下阵来。
两世为人。
他大多数时候都是谈几百块的纯洁爱情!
这种事儿经验实在算不上丰富。
李西宁抱琴而立。
任由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滴在地上而不自知。
见这一幕。
陈知安忽然变得有些意兴阑珊。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