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定地收回手,在旁边坐下,淡笑道:“开个玩笑,夫人何必如此严肃?”
沈菁茹同样笑着:“我这个表情如果白公子还觉得严肃,只怕没有几人能入白公子的眼了。”
“夫人可真是知我心啊,目前为止,除了夫人你,还没有哪个女子能入我心。”
他满脸认真地看着她,就差双手做出捧心状了。
“是嘛?好巧啊,白公子也正巧入了我的心,不知道白公子说的以身相许,可还算数?”
“今晚本公子保准洗白白,脱光光静候茹娘临幸。”
“非我门人,其心必异,我岂敢临幸?”
“世间万物,自有相生相克之定数,我与茹娘便是这上天注定的一对,岂会有异?”
“如此说来,倒是我狭隘了。”
沈菁茹笑着端起桌上的茶,轻轻抿了一口:“好茶!”
“茶香人更美,果然还是茹娘更懂我啊。”
“是东和地大物博,茹娘才能有这样的认知。”
白非墨脸上的笑意更盛:“如此说来,茹娘是不会拒绝前往东和了?”
“白公子说笑了,茹娘怎么舍得拒绝?”
两人相视一眼,笑意渐浓。
“我让人安排了膳食,一起?”
“不急,我先为白夫人针灸了。”沈菁茹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白非墨也站起来,淡笑道:“茹娘更喜欢黄金,还是金票?”
“白公子自己呢?”
说着话,沈菁茹已经走到白老夫人房间前,抬手轻敲了敲,这才推开门走进去。
妇人见她进来,抬眸看过来,眉眼间都是柔柔的笑意。
“姑娘,我明白我这身体已经药石无医,你也不必再陪墨儿演戏了。”
沈菁茹有些好笑道:“莫非,平时白公子经常这样找人来演戏给你看吗?”
老妇人愣了一下,随后笑道:“是找了不少,但第一次找到姑娘这种年轻貌美的。”
“姑娘可有说亲了?如果还没有,你看我家墨儿如何?”
沈菁茹一边往外拿出银针,一边轻笑道:“白夫人抬爱了,我和离带着一双儿女,至今没再说亲。”
老妇人双眼微睁,嘴巴微张,再次将她上下打量。
“姑娘竟是,竟是和离了?”
这个时代对女子多有苛刻,不管好坏,嫁了就是一辈子,甜酸苦辣只能自己品。
一个女子和离,还带着一双儿女,如何活下去?
不对!
世人皆喜欢多子多孙,哪怕和离,也断没有让女人把孩子带走的道理。
她怎会……
沈菁茹笑笑,伸手将她扶着躺下:“白老夫人先躺下,我为你施针,之后你会有肚痛的现象。”
“这种疼痛,只怕需持续一段时间,白老夫人需要有心理准备为好。”
白老夫人还来不及多想,沈菁茹已经开始掀起她的衣服。
老人很瘦,显得肚子很大,能看到上面的筋脉突出。
她一边伸手摸了摸,同时体内的真气运转,双眼里闪过精光。
妇人的肚皮,在她眼中渐渐变得透明,看到里面的死婴。
死婴是个女孩儿,死去多年,早已经干瘪,与妇人的血肉长到一起。
难怪这个时代的大夫,神医都做不到。
就算是在现代,手术也不容易将胎儿取出来。
更何况,老妇人的身体,也没法承受开刀的痛苦了。
所以,白非墨能找上她,是老妇人积德的福报。
这世上除了她,应该没有人能还她一个健康正常的身体了。
她收回瞳术,手中的银针已经慢慢落下。
她利用针阵,为她把死婴从她身上脱落,再用鬼手将死婴取出来。
嗯,她这肚皮的皮肤以后会很松弛,白非墨那么孝顺,应该不介意再多花点银两吧?
针阵完成后,沟通天地之势,一股神秘的力量汇聚而来。
老妇人感觉肚子似乎在颤动,之后一阵阵的痛意袭来。
这种痛意,与生产时的痛是不一样的。
密密集集,仿佛万蚁蚀咬,让人感觉浑身都难受。
约莫一刻钟后,沈菁茹才收回银针,拿起手帕为老夫人把额上的汗水擦了。
“因为婴儿与你的身体已经长到一起了,所以我要施针让她与你脱离。”
“我为你开一副镇痛的药,一会儿饭后,你再服药。”
沈菁茹为她拉好衣服,盖好被子,走到一边开药方。
影竹上前,将银针消毒收拾好。
写了两张纸,她拿起走出去交给白非墨。
“这服药,你让人抓来煎好,饭后让白老夫人服下。”